剧痛让女孩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周围像是一处年代久远的房间，头顶一盏灯幽幽的发着光。

她低头看去，恐惧让她大声叫了起来。

她的腿不见了。

一 爱与占有

突发命案

清河停好车走向警局，发现警局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围着局长，局长一脸无奈。

清河揉了揉额头，对局长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随后无视了局长的求救信号，直接绕到后门进了警局。

还没进办公室门口，迎面撞来了一人，女子长发披肩，踩着高跟鞋，手里拿着一摞文件，低头看着文件没注意，一头撞上了刚休假回来的队长，她“哎哟”一声，看到来人，脸上露出小狐狸一样的笑来。

清河看到她，眼里也终于有了些温度，笑道：“想什么呢？小如。”

被唤做小如的女孩绕着清河转了两圈，仔细瞧了瞧和两个月前比黑了一圈的队长，小狐狸一样的笑更深了些。

“听说队长去马来西亚度假，遇上了一个36D大美妞？啥时候带来给咱队瞅瞅，好让那几个单身狗饱饱眼福呀。”

清河揉了揉额角，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却立刻被躲开，

清河无奈地听着女孩小声嘟囔摸头会长不高之类的朋友圈健康小知识，一边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门口记者脖子都快伸进来的，不会是什么恶性凶杀案吧？”

李心如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清河这才从她稚嫩的脸上看出了些疲惫，粉底甚至有些遮不住黑眼圈了，清河打断了正想开口的她，“进办公室再说吧。”

一进办公室，清河就被浓浓的咖啡味熏得打了个喷嚏，房间里咖啡味掩饰不了众人脸上的焦虑和疲惫，

一个男子抬头看了清河一眼，正想惊喜的打个招呼，就被清河打断了：“发生了什么？说说吧。”

李心如在白板上贴上两张照片，一边说：“昨天夜晚，有市民发现旁边的垃圾堆的一个黑色垃圾袋里露出了一只手，吓得直接报了警，警方去调查发现，一共有三个垃圾袋，里面装着三具尸体，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腿都被砍下来了。”

清河皱眉问：“腿呢？找到了吗？”

李心如摇摇头：“没有，警方调查了附近的所有垃圾场，都没有找到尸体缺失的腿。”

清河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那么，腿可能被凶手留下来了。通知警方不用找了。”

这话一出口，原本有些闷热的办公室仿佛突然嗖嗖地吹过了一阵冷风，苏碑抬头盯着清河，有些不信的问：“留下来？凶手难道要炖骨头汤吗？”

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让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严肃了起来。

苏碑看着清河并未露出笑容，有些吃惊的问：“难道队长真的觉得会有人把腿留下来尸体扔掉？既然有能力留下三具尸体的腿，为何不干脆将其他部位一并肢解，分开丢弃，给警方增加破案难度呢？”

清河叹气：“现在也不清楚，先去现场看看吧。”

现场调查

李心如开车载着一群一夜未睡的队员和一位度假完神清气爽的队长，一路飙车去了案发现场，清河无奈地系上安全带，一边调侃：“小如这性格，怕是嫁……”

“呸呸呸。”李心如猛地踩了个急刹车，心满意足地看着没系好安全带的队长一脑门撞在了前面座位上，“队长，您这样，得被罚款多少次哟？”

清河摇了摇头，表示不屑于和小女孩贫嘴。

案发现场是一处广场舞聚集地旁的垃圾堆，现场早已围满了围观群众，苏碑一边上前与维持秩序的警员交谈，一边对皱着眉仿佛在问为什么不保护现场的清河说：“没办法，昨天报案后，这里就被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围住了，警方来后，这里已经到处都是脚印，无法辨别出哪个是凶手的。”

清河上前，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三具尸体，都是女性，死前的表情充满惊恐，但是都能看出是长得不错的女孩，清河目光钉在了从短裙下露出的齐膝而断的白嫩双腿上，目光意味难明。

大咧咧坐在尸体们旁边的女人抬头望见清河，有些惊喜地说：“队长，度假回来了？”

清河没有回答她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让女人有些挫败，她正了正脸色，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都是二三十岁的女孩，穿着短裙短裤，夏天天热也正常，这腿也不知道惹到哪个变态了，生生用刀剁下来的。”

没听见清河说话，她瞟了一眼这位据说刚“南亚艳遇”归来的队长，清河脸上没有笑容，仿佛有些愣愣的盯着三具尸体被截肢的地方。这个男人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块大理石雕塑，令人觉得难以靠近。赵若曦有些疑惑地问：“队长，怎么了？”

“凶手砍下她们的腿，应该不是随便砍的，为了让她们被砍下的腿一样长，还特意做了测量。”清河顿了许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吓着了旁边的赵若曦，自顾自的指了指断腿上方的一小处似乎是用马克笔画出的记号，“凶手应该是为了收藏。”

“收藏？”赵若曦明显被吓着了，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怎么收藏？泡在福尔马林里，排成一排那样吗？”赵若曦自己说完，就打了个寒颤，像是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现在还不清楚，我要进去看看。”清河皱了皱眉，盯着前方的一大片被翻乱的垃圾堆，走上前去。一个小警员看他过来，打了个招呼，指了指地上的三个垃圾袋，“队长，尸体就是在这里面被发现的。”

“凶手把她们看做垃圾。”清河对一旁的赵若曦说，“你看，他把她们随随便说扔进垃圾袋，甚至袋子都不愿系紧，说明他对她们的尸体不屑一顾，但是他留下了她们的腿，甚至仔细测量长度，说明他极有可能真的在收藏她们腿。”

李心如的脑袋突然冒了出来，插话说：“队长，她们的钱包都在自己身上，说明凶手并不是作案老手，选择将身份证丢弃增加警方的破案难度，所以，极有可能是一个精神病人。如果队长的判断正确，他极有可能对腿有着某种执念，因此选择砍下女性的腿来收藏，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

清河有些惊异的看了李心如一眼，发现这丫头正用一种快表扬我啊的小鹿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从哪知道的这么多，挺有长进啊。”

李心如得到了表扬，十分满足，骄傲的说：“在我们的队长去艳遇的时候，我已经读完了好几本心理学相关的书。”一边一脸鄙视的看着清河。

清河假装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问道：“受害者身份查出来了吗？”

李心如虽然有些不满，但也认真地回答：“王哥已经去查了，估计在局里等着我们。”

清河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手下在自己翘班度假期间没有松懈十分满意。转头看着赵若曦：“小赵，把尸体待会去尸检吧。”

回去路上又是李心如载着清河，清河明显有心事，一直皱眉发呆，李心如瞅了他好几次，他也没理。小女孩撇了撇嘴，问：“队长，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清河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想问我度假的时候，有没有解决那件事。现在专心这件案子，结束了就会告诉你们的。”

李心如还想追问，看清河再没有搭话的意思，只好默默嘟了嘟嘴吃了个哑巴亏。

办公室里依然是浓浓的咖啡味，这次还混了点烟味，清河皱眉把窗户打开，无视了旁边正在抽烟的男人，让王靖伸出来拍他肩膀的手落了个空，问：“怎么样，身份查出来了吗？”

王靖讪讪的收回了手，对办公室里其他人指了指白板上的照片，照片上三个女孩笑颜如花，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查出来了，都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今年一个大三，两个大四。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燕京大学舞蹈协会的成员，前不久一起参与过一次演出，叫——”

“叫白天鹅。”苏碑插嘴，“我和我爱人一起看的。”
清河有些惊异的看了苏碑一眼，苏碑有个同性爱人，据说也是燕京大学的学生。苏碑解释：“我爱人和舞蹈协会会长是同班同学，会长拉人一起去看演出，所以我也就陪着他去了。当时这三个姑娘应该是领舞，我对她们有些印象。”

清河想了想，“当时领舞的，还有谁？”

苏碑回答：“应该一共是四个姑娘，都穿着白天鹅的裙子。”

王靖点了点头，递过一张照片，一群姑娘穿着黑天鹅，中间簇拥着四只展翅欲飞的白天鹅，画面美不胜收。

清河目光聚焦在这张照片上：“她们的腿，确实很好看哪。”

这句话幽幽的飘过，闷热的房间又一次吹过了一阵冷风。

赵若曦打了个寒颤，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少了，今天为什么总是发抖呢。

李心如鄙视的看了清河一眼，“队长，你不会也要把她们的腿剁下来收藏吧？”

清河瞟了这姑娘一眼，怀疑她智商有问题。

李心如觉得队长的眼神十分奇怪，仿佛自己脸上有东西，忍不住摸了摸小脸。被队长一把拉住，“走，开车，带我到燕京大学看看。小赵，速度尸检完把结果给我，王哥，你去通知家属，小苏，去查一查当天看演出的都有哪些人，哪些是住在案发地点附近的。”

李心如只觉得清河一回来，整个办公室都变得井井有条了，不再像之前那般，熬了一整夜也没个结果。喜笑颜开的去给清河当司机去了。

燕京大学舞蹈协会会长是个高个子男生，长相倒是帅气，见到清河，知道了他的身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警察同志，我们协会就这么些宝贝，这一下去了三个，协会还能不能办下去了啊？我们好不容易从学校里挑出几个有点基础的苗子，辛辛苦苦每天排练，终于演出完了，

刚拉到点赞助，准备继续演出，这啪一下人没了，我这会长还怎么当啊？”

清河不懂声色的避开了会长蹭过来的鼻涕泡儿，问：“你们当天，来看演出的都有些什么人？”

会长擤了擤鼻涕，想擦在清河身上没想到被避开，一脸遗憾的回答：“基本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来的赞助商，都是我们请的，唉，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几个，现在一听领舞出事了，全吓跑了。警察同志你说，这协会还怎么办下去啊？”

清河无奈，把这位哭的鼻涕泡儿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会长留给了妇女之友李心如，自己出门溜达，看见一个长得有些瘦小的女生，怯怯的看着自己，清河好奇上前，却发现小姑娘的脸瞬间红了。清河明显觉得尴尬，只好找话题问：“小妹妹，你认识舞蹈协会的领舞吗？”

小姑娘怯怯的摇头，又点了点头：“认识，我就是领舞，但我不认识其他几个人。”

清河一口口水差点噎死：“你是领舞？”

小姑娘说到自己擅长的地方，自豪略微盖住了害羞，又点点头：“我大二的时候被会长发现，招进来舞蹈协会，会长说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腿好看……”

腿好看？清河瞟了一眼里面那个在李心如身上使劲蹭鼻涕的会长，示意小姑娘接着说。小姑娘发现清河看着她，脸又红了，结结巴巴的说：“然后我就进了协会，之前的领舞我都不熟，她们三个关系好，有些看不起我。”

清河当然明白看不起是什么意思，女孩子之间总是充满战争，之前的三个领舞大约觉得新来的女孩会影响她们的位置，或是觉得新来的就得被欺负之类，大约在各种方面有些孤立面前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甚至红了：“后来她们和我一起领舞，再后来演出完白天鹅之后第二天，就不见了。”
“第二天？”清河诧异，“你怎么知道第二天就不见了的？”

小姑娘怯怯的说：“第二天我们参加了一个聚会，是赞助商办的，特地要求领舞去，当时她们就没来。后来赞助商让我陪他们喝酒，会长告诉他们我不能喝酒，让我回去了，赞助商还很不高兴，说本来说都来结果就来一个，还不能陪喝酒什么的。”

清河略有些恶心，这些赞助商估计看上了这些在校女大学生们，想沾点便宜甚至更进一步，没想到发生了凶杀案，这些姑娘都没来。

转机来了

一天调查没有结果，清河回到家，打开灯，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信封，他叹了口气，冲着楼上喊：“别闹了，快下来吧。”

没人答应，清河有些疑惑，打开信封，读着读着，他的脸色就冷冽了起来，这个男人不在工作的时候，身上仿佛就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把自己封闭起来一般，这时他身上的雾气更浓了。

清河默默地放下信，叹了口气，从箱子里翻出一盒几个月前的泡面吃了起来。

偌大的房子，有了人气却依旧空旷。他拿起手机，决定骚扰某人，翻了一遍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苏碑定是与他的爱人一起在燕京大学某处陪着自习，李心如估计是在打游戏，这时候打给她明天会被唠叨到死，什么又影响她拿人头了之类，赵若曦怕是又被拖去相亲了，这孩子的老妈总觉得她嫁不出去，不过也有道理，当法医确实挺难找对象，王靖估计在陪着孩子，现在怕是都睡了。

又叹了口气，清河觉得自己简直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

突然手机亮了，清河接起， 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清河队长，遇到困难了？”

清河的心情确实不怎么好，对面的人刚刚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说什么要去寻找人生真谛的不知所云的信，现在又打来电话，似乎还是为了嘲笑他？

“阿文，别闹了，你……”

对面的男人又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笑声，“清河队长，今天清晨我看到一篇报道，说是三个少女的腿被砍下来了，尸体扔在垃圾堆，于是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了燕京大学舞蹈协会……”

“什么？！”清河揉了揉眉心，想必这个人又是玩什么角色扮演，假装成警察去了燕京大学调查，真是胡闹啊。

“清河队长，别急着打断我嘛。”对面的男人突然撒娇似的说了一句，让清河的心突然酥了一下。“如果我告诉你，我了解到在两年前，舞蹈协会的一位领舞就已经失踪了呢？当时警方并没有找到她的人或者尸体，这件事也就成了悬案。”阿文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的这个领舞，应该是现任会长的亲姐姐吧……清河队长，告诉你这些，晚上是不是该喂。饱。我呀？”男人语气突然色情了起来，“喂？喂？”

清河没等男人说完，就挂断电话，“查一查舞蹈协会会长的信息，马上告诉我。”

“队长，找到了。”被清河的电话打断了连杀火速赶到办公室的李心如将电脑推到清河面前，“两年前因为姐姐失踪，曾接受心理辅导，心理辅导持续了一年多，在一个月前由于他的辅导老师离职，因此不再去心理咨询。等等？他的母亲，当年曾是舞蹈老师，在五年前他上高中时，也失踪了？”

清河表情有些冷漠，“能让三名智商正常的女大学生同时失踪，也只有他们共同的熟人可以做到了，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会长大概就住在那个发现尸体的垃圾堆附近吧。走吧，去会长家，再见见这位会长吧。”

男孩的爱

男孩哼着歌，手里拿着两条刚砍下的腿，苍白的小腿像是流干了血一般，男孩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巨大的透明鱼缸里，里面还泡着八条同样苍白的小腿。男孩像是看着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般，抚摸着鱼缸，像是一个贵族愉悦的看着自己圈养的宠物。

突然，挂钟响了，男孩像是一个突然被拧上发条的螺丝，表情变得狰狞，他快步走到桌前，墙上一个女人的照片表情温柔，像是对他的状态表示同情，男孩恶狠狠地盯着照片，自言自语：“妈妈，你一直说我不是个女孩，我的腿不漂亮，我的腿没有她们漂亮，现在漂亮的腿都被我砍下来了，你要不要去看？”说到这里，男孩又突然痛哭了起来，“妈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的腿呢？我的腿也是很好看的啊……”

男孩裤脚微微掀起，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刀伤触目惊心。

墙上的另一幅照片，女孩们穿着白天鹅一样的衣服，小腿修长白皙，美不胜收。

冲突ing

赵若曦一脚踹开门，清河嘶了一下，不知是心疼高跟鞋还是心疼这扇明显很老的门。里面的人似乎被吓着了，跳了起来，下意识的拿起一把刀，架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脖子上，“你们别过来！”

警员们拿着枪，指着这个男孩，却都不敢开枪。因为紧张，他的手微微颤抖，女孩的脖子已经被割破了，现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清河有些意外，这个女孩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双腿齐膝而断，表情有些呆滞，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呀！”男孩发现女孩的脖子被割破，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嘴里喃喃念叨：“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神情却变得更狰狞了，把刀逼的更紧了些，抬起头，冷冷盯着众人。

清河沉默了一会，示意持枪严阵以待的警员们退后，自己将枪递给了赵若曦，空着双手上前，丝毫没有理会赵若曦紧张地眼神。男孩有些呆了，不明白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清河的脸上现出一点有些温柔的笑容，只是依然没有温度：“你是个好孩子。”他盯着这个男孩说。清河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对方的鼻梁，那眼神既不显得咄咄逼人，又仿佛含着极大的尊重和专注，让人心里挺舒服，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样子。

好孩子三个字似乎刺激了男孩，他尖叫起来：“我不好！我妈妈说——”

“你妈妈说的是错的。”清河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女人照片，“你妈妈是不是说你的腿不好看？她说的是错的，我们已经把她抓起来了，已经抓了——”他思索了一下，“快五年了吧，也许永远都出不来了，因为她错了，你的腿，”清河看了一眼他裤管下露出的满是刀伤的小腿，“很好看。”清河说完慢慢地垂下眼睛，那眼睫毛极长，打出小小的一片阴影在眼底，和他显得有些薄情的口鼻相比起来，出乎意料的温柔落寞，男孩忽然觉得这男子似乎很寂寞，心里压了很多事，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里的刀。
“你们把她抓起来了？”男孩思索了一番这话的含义，有些愣愣的问。

清河点点头，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就是有种令人信服的魔力。“你小心些，不要伤到你姐姐了，我想，她的腿应该是被你收藏起来了吧，想必你一定好好爱护它们了。”
男孩眼里流出泪来，“是的，我找到了很多很美丽的腿。”

清河点头，“那你把刀给我，带我去看看它们吧。”

男孩哭着将刀递给清河，清河沉默不语，看着男孩被警员们抓住，男孩眼睛依依不舍的看着房间里的那个巨大的鱼缸，里面的腿苍白细弱，像是女孩们离去的灵魂。
白天鹅没有了腿，也许还有翅膀可以飞，女孩们呢？男孩的姐姐呢？

结尾

“队长，”李心如凑上来，“警员们在他家里发现了他母亲的尸体，已经成了白骨，颅骨上有一处重物击打的痕迹。那个女孩是他姐姐，腿上的伤起码有两年了，现在精神有些不正常，已经送去医院观察了。”

清河默默点头，有些累似的叹了口气。

“队长，我有个问题不明白。”李心如问，“为什么他把三个领舞的尸体都扔了，唯独留下了他姐姐，似乎还悉心照料了她两年呢？”

清河嘴角撇了撇，想告诉她某某心理学家曾经有过的理论，并告诉这个小丫头还要继续好好读书，赶上自己还差得远，却也没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人心吧。

Emmm然后回家清河发现阿文在家然后也许会啪啪啪？还没想好。